原图尺寸:171784×3543像素(300 DPI)超高清图
文件大小:1.39 GB
下载格式: JPG / PNG/ ZIP
作品名称:怀素自叙帖全卷
作品作者:怀素
创作时间:唐代 / 大历十二年(777年)
原作尺寸:本幅28.3x775;引首30.5x136.3厘米;拖尾30.3x608.7厘米
原作材质:纸本
收藏位置:台北故宫博物院
《自叙帖》是唐代僧人怀素(俗姓钱,字藏真,湖南零陵人,后移居长沙)于大历十二年(777年,时年五十三岁)以狂草书写而成的作品。此卷为怀素自述生平大略,并摘录颜真卿、张谓、戴叔伦等当时名流贵卿的赠诗及序文而成。
全卷以细笔劲毫写就,笔法瘦硬圆劲,笔势连绵起伏,运笔上下翻转、忽左忽右,富于轻重疾速的节奏变化。笔画圆转遒逸,如曲折盘绕的钢索,收笔出锋锐利如钩斫,有“铁画银钩”之誉。通篇虽点画时有分散,却笔断意连,字与字、行与行之间相互呼应,于规矩法度中见奇踪变化,神采动荡,被誉为草书艺术的极致表现,人称“天下第一草书”。
《自叙帖》与《小草千字文》同为怀素传世最负盛名的作品,在中国草书史上承前启后,对后世书法影响深远。此卷为苏舜钦旧藏,是怀素流传至今篇幅最长的作品。
怀素狂草书《自叙帖》高清大图局部
懷素家長沙。幼而事佛。經禪之暇。頗好筆翰。然恨未能遠覩前人之奇迹。所見甚淺。遂擔笈杖錫。西遊上國。謁見當代名公。錯綜其事。遺編絕簡。往往遇之。豁然心胸。略無疑滯。魚牋絹素。多所塵點。士大夫不以為怪焉。顏刑部書家者流。精極筆法。水鏡之辯。許在末行。又以尚書司勳郎盧象。小宗伯張正言。曾為歌詩。故敘之曰。開士懷素。僧中之英。氣概通疎。性靈豁暢。精心草聖。積有歲時。江嶺之間。其名大著。故吏部侍郎韋公陟。覩其筆力。勗以有成。今禮部侍郎張公謂。賞其不羈。引以遊處。兼好事者同作歌以贊之。動盈卷軸。夫草稿之作。起於漢代。杜度。崔瑗。始以妙聞。迨乎伯英。尤擅其美。羲獻茲降。虞陸相承。口訣手授。以至于吳郡張旭長史。雖姿性顛逸。超絕古今。而模(疑衍文)楷精法(疑兩字顛倒)詳。特為真正。真卿早歲常接遊居。屢蒙激昂。教以筆法。資質劣弱。又嬰物務。不能懇習。迄以無成。追思一言。何可復得。忽見師作。縱橫不群。迅疾駭人。若還舊觀。向使師得親承善誘。函挹規模。則入室之賓。捨子奚適。嗟歎不足。聊書此以冠諸篇首。其後繼作不絕。溢乎箱篋。其述形似。則有張禮部云。奔蛇走虺勢入座。驟雨旋風聲滿堂。盧員外云。初疑輕煙澹古松。又似山開萬仞峰。王永州邕曰。寒猿飲水撼枯藤。壯士拔山伸勁鐵。朱處士遙云。筆下唯看激電流。字成只畏盤龍走。敘機格。則有李御史舟云。昔張旭之作也。時人謂之張顛。今懷素之為也。余實謂之狂僧。以狂繼顛。誰曰不可。張公又云。稽山賀老粗知名。吳郡張顛曾不易。許御史瑤云。志在新奇無定則。古瘦灕驪半無墨。醉來信手兩三行。醒後却書書不得。戴御史叔倫云。心手相師勢轉奇。詭形恠狀翻合宜。人人欲問此中妙。懷素自言初不知。語疾速。則有竇御史冀云。粉壁長廊數十間。興來小豁胸中氣。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戴公又云。馳毫驟墨列奔駟。滿座失聲看不及。目愚劣。則有從父司勳員外郎吳興錢起詩云。遠錫無前侶。孤雲寄太虛。狂來輕世界。醉裡得真如。皆辭旨激切。理識玄奧。固非虛蕩之所敢當。徒增愧畏耳。時大曆丁巳(七七七年)冬十月廿有八日。
怀素家长沙,幼而事佛,经禅之暇,颇好笔翰。然恨未能远覩[dǔ]前人之奇迹,所见甚浅。遂担笈[jí]杖锡,西游上国,谒见当代名公,错综其事,遗编绝简,往往遇之。豁然心胸,略无疑滞,鱼笺绢素,多所尘点,士大夫不以为怪焉。颜刑部书家者流,精极笔法,水镜之辨,许在末行。又以尚书司勋郎卢象、小宗伯张正言,曾为歌诗,故叙之曰:“开士怀素,僧中之英,气概通疏,性灵豁畅,精心草圣。积有岁时,江岭之间,其名大著。故吏部侍郎韦公陟,覩其笔力。勖[xù]以有成。今礼部侍郎张公谓赏其不羁,引以游处。兼好事者,同作歌以赞之,动盈卷轴。夫草稿之作,起於汉代,杜度、崔瑗,始以妙闻。迨[dài]乎伯英,尤擅其美。羲献兹降,虞陆相承,口诀手授。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虽姿性颠逸,超绝古今,而模(模字误衍)楷精法(法精二字误倒)详,特为真正。真卿早岁,常接游居,屡蒙激昂,教以;笔法,资质劣弱,又婴物务,不能恳习,迄以无成。追思一言,何可复得。忽见师作,纵横不群,迅疾骇人。若还旧观,向使师得亲承善诱,函挹规模,则入室之宾,舍子奚适。嗟叹不足,聊书此,以冠诸篇首。”其後继作不绝,溢乎箱箧[qiè]。其述形似,则有张礼部云:“奔蛇走虺势入座,骤雨旋风声满堂。”卢员外云:“初疑轻烟澹古松,又似山开万仞峰。”王永州邕[yōng]曰:“寒猿饮水撼枯藤,壮士拔山伸劲铁。”朱处士遥云:“笔下唯看激电流,字成只畏盘龙走。”叙机格,则有李御史舟云:“昔张旭之作也,时人谓之张颠,今怀素之为也,余实谓之狂僧。以狂继颠,谁曰不可。”张公又云:“稽山贺老总知名,吴郡张颠曾不面。”许御史瑝[huáng]云:“志在新奇无定则,古瘦漓骊半无墨,醉来信手两三行,醒後却书书不得。”戴御史叔伦云:“心手相师势转奇,诡形怪状翻合宜。人人欲问此中妙,怀素自言初不知。”语疾速,则有窦御史冀云:“粉壁长廊数十间,兴来小豁胸中气。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戴公又云:“驰毫骤墨列奔驷,满座失声看不及。”目愚劣,则有从父司勋员外郎吴兴钱起诗云:“远锡无前侣,孤云寄太虚。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皆辞旨激切,理识玄奥,固非虚荡之所敢当,徒增愧畏耳。时大历丁已冬十月廿[niàn]有八日。
怀素狂草书《自叙帖》拖尾诸家题跋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五日。前進士蘇耆題。蘇耆印記:蘇耆。
四年嘉平月十有八日。直集賢院李建中看畢題。
藏真字畫。豪邁中有淳穆之氣。此其所以神也。卷中古色盡然。杜衍。蘇轍諸跋。尤勝唐宋人真蹟。殊不多得。可不寶諸。乾隆戊辰(一七四八年)仲夏御識。清高宗印記:得佳趣、幾暇怡情。
昇元四年二月日。文房副使銀青光祿大夫兼御史中丞臣邵周重裝。
崇英殿副使知崇英院事兼文房官檢校工部尚書臣王□(漫漶)。
藏真自序。李東陽印記:李東陽印。
自敘曾聞世有三。丹陽里巷艷叢談。張顛元奘多傾服。草聖禪機青出藍。雲中龍爪不模糊。妙法曾經悟擔夫。豪宕精神枯淡志。恍看李氏醉僧圖。乾隆御題。清高宗印記:幾暇怡情、得佳趣。
題懷素自敘卷後。狂僧草聖繼張顛。卷後兼題大曆年。堪與儒門為至寶。武功家世久相傳。太子太師致仕杜衍記。時至和甲午中夏。在南都。
草書有妙理。惟懷素為得之。元豐六年十一月廿五日。蔣之奇書。
世傳懷素書。未有若此完者。紹聖三年三月。予謫居高安。前新昌宰邵君。出以相示。予雖知其奇。然不能盡識其妙。予兄和仲。特善行草。時亦謫惠州。恨不令一見也。眉山蘇轍同叔記。蘇轍印記:子由。
崇寧二年十二月十五日觀。邵䶵。
辯老方艱難時。流離轉徙江湖間。猶能致意於此。可見志尚。又獲觀伯考少師品題。併以嘉嘆。紹興二年仲春廿三日。陽羨蔣璨。
藏真自敘。世傳有三。一在蜀中石陽休家。黃魯直以魚牋臨數本者是也。一在馮當世家。後歸上方。一在蘇子美家。此本是也。元祐庚午。蘇液攜至東都。與米元章觀於天清寺。舊有元章及薛道祖劉巨濟諸公題識。皆不復見。蘇黃門題字。乃在八年之後。遂昌邵宰。疑是興宗諸孫。則蘇氏皆丹楊里巷也。今歸呂辯老。辯老父子。皆喜學書。故於兵火之間能終有之。紹興二年三月癸巳。空青老人曾紆公卷題。
藏真草聖。所閱多矣。未有如自敘之精妙。筆法走龍蛇。悉具於此。壬子閏夏五日。保之行父景晉同觀。
令畤夏日。與劉延仲呂辯老過都統太尉王公。觀法書名畫。如行山陰道上。映照人目。殆不可言。遂知兵火之餘。珍奇多大。莫此若也。因見辯老素師自敘。一洗累年胸中塵土。是真幸會。紹興二年五月十二日趙令畤德麟題。
辯老藏懷素自敘。後有先人題字。蓋紹聖三年謫居高安時。為邵叶稽仲書也。不知流傳幾家。以至於辯老。紹興癸丑三月九日。遲觀於婺女馬軍橋潘氏之第。
紹興癸丑三月廿七日。洛陽富直柔觀。
素師自敘。初為南唐李氏物。歷蘇邵呂三氏。流傳轉徙。又不知幾家。今為宮傅謙齋先生徐公所藏。寬聞昔黃山谷作字。蘇長公從旁贊之。錢穆父云。惜不見懷素自敘。長公不以為然。後山谷獲見之。始深歎服。而書遂進。今卷後云。藏于蜀中石楊休家。以魚牋臨數本者是也。穎濱題字時尚恨其兄不及一見。顧寬何人。乃得預此榮觀。賞玩之際。豈勝欣幸。及觀序內。有擔笈杖錫西游上國等語。知書雖學之一節。欲造微處。其精勤若此。則學之大於此者。可以小得而自足乎。然則予之欣幸。又不在此驚蛇走虺驟雨旋風間而已也。弘治六年七月既望。長洲吳寬題。吳寬印記:古太史氏。
懷素自敘帖。本蘇舜欽家物。前六行。乃舜欽所補。見於書譜。而此卷正合。其為真蹟無疑。然具眼者觀之。固不待此也。舊聞祕閣有石本。今不及見。見此卷于少師謙齋徐公者再。往復披玩。不能釋手。敬識而歸之。弘治十一年九月三日。長沙李東陽。李東陽印記:長沙、賓之、西涯。
(石刻)藏真書。如散僧入聖。雖狂怪怒張。而求其點畫波發。有不合於軌範者蓋鮮。東坡謂如沒人操舟。初無意於濟否。是以覆却萬變。而舉止自若。其近於有道者邪。若此自敘帖。蓋無毫髮遺恨矣。曾空青跋語。謂世有三本。而此本為蘇子美所藏。余按米氏寶章待訪錄云。懷素自敘在蘇泌家。前一帋破碎不存。其父舜欽補之。又嘗見石刻有舜欽自題云。素師自敘前帋糜潰。不可綴緝。書以補之。此帖前六行。帋墨微異。隱然有補處。而乃無此跋。不知何也。空青又云。馮當世本後歸上方。而石刻為內閣本。豈即馮氏所藏邪。又此帖有建業文房印及昇元重裝歲月。是曾入南唐李氏。而黃長睿東觀餘論。有題唐通叟所藏自敘。亦云南唐集賢所畜。則此帖又嘗屬唐氏。而長睿題字。乃亦不存。以是知轉徙淪失。不特米薛劉三人而已。成化間。此帖藏荊門守江陰徐泰家。後歸徐文靖公。文靖沒。歸吳文肅。最後為陸冢宰所得。陸被禍。遂失所傳。徃歲先師吳文定公。嘗從荊門借臨一本。間示徵明曰。此獨得其形似耳。若見真蹟。不啻遠矣。蓋先師殁二十年。始見真蹟。回視臨本。已得十九。特非郭填。故不無小異耳。昔黃長睿。謂古人搨書。如水月鏡像。必郭填乃佳。郭填謂雙鈎墨填耳。余既獲觀真蹟。遂用古法雙鈎入石。累數月始就。視吳本。雖風神氣韻。不逮遠甚。而點畫形似。無纖毫不備。庶幾不失其真也。長洲文徵明識。文徵明印記:文徵明印、徵仲。
嘉靖壬辰六月廿又二日。長洲陸氏水鏡堂藏石。(章簡甫刻)陸修印記:陸修之印、子慎父印。
自敘帖釋文。(見释文。文不錄。)。嘉靖壬辰夏五月望日。雁門文彭書于水鏡堂。文彭印記:壽承父。
唐懷素書。奇縱變化。超邁前古。其自敘一卷。尤為生平狂草。然細以理度(點去)脉按之。仍不出於規矩法度也。此卷為南唐後主所藏。有建業文房之印。後歸蘇易簡處。蘇耆。易簡之子。成進士。祥符間。以父蔭補官。題名者是也。其子舜欽。號才翁。以玉清昭應宮災上疏。名動當世。工草書。米元章書史云。懷素自敘真蹟。在蘇泌家。前一幅破碎。其父集賢校理舜欽自寫補之。今前六行紙色少異。然亦莫辨其為補書。正是當時真蹟。至其運筆縱橫。神采動蕩。想見素師興酣落紙時。合縫處有四代相印。相傳為唐某宗賜小蘇許公玉刻圖記。必才翁家物。宋代名賢題跋。歷年久遠。完好如故。更不易得。明吳文定李文□二公跋。為謙齋徐少師所藏。近有人持至京師。玉峰徐公積總裁堂饌銀半千得之。頃以長夏借觀。留几案數月。其紙尾第四跋。崇英副使知崇英院事兼文房官檢校工部尚書王紹顏。當是南唐人。失紹顏二字。余所藏宋搨祕帖本有之。世間一物。前後必有其主。如四代相印之歸才翁。少師所藏之歸玉峰公也。余頑陋無知。妄綴卷尾。有愧吳李二公云。康熙癸酉十一月初八日。江村高士奇謹跋。高士奇印記:士奇、高澹人、竹窗。
嘉靖庚寅孟冬。獲觀藏真自敘於陳湖陸氏。謹摹一過。文彭。
唐僧懷素草書自敘帖真蹟。明墨林山人項元汴珍祕。其值千金。項元汴印記:墨林、子京所藏、墨林祕玩、子孫永保。
僧懷素自敘真蹟。(神品)。印記:天府珍藏、乾隆宸翰。
| 印記類別 | 印主 | 印記 |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京(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京父印(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京所藏(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京珍祕(重四)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孫世昌(重四)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子孫永保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五云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元汴之印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天籟閣(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幻浮(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世外法寶 |
| 收傳印記 | 蘇易簡 | 四代相印(重五)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平生真賞(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田疇耕耨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安氏儀周書畫之章(重四)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安岐之印(重一)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安儀周家珍藏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有何不可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考古正今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西儔耕耦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赤松仙史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酉 |
| 收傳印記 | 蘇耆 | 佩六相印之裔(重十三) |
| 收傳印記 | 蘇耆 | 武功之記(重七)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沮溺之儔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物外玄賞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物外奇寶(重一) |
| 收傳印記 | 邵叶文房之寶(重一) |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長病仙 |
| 收傳印記 | 南昌縣印 |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南華仙史(重一) |
| 收傳印記 | 李煜 | 建業文房之印(重十三)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思源堂 |
| 收傳印記 | 賈似道 | 秋壑圖書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香巖居士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宮保世家(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桃里(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桃花源裡人家(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神奇(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神品(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神游心賞(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退密(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寄傲(重二) |
| 收傳印記 | 趙鼎 | 得全堂記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惟心淨土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淨因菴(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淨因菴主 |
| 收傳印記 | 蘇易簡 | 許國後裔(重十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野處 |
| 收傳印記 | 陸氏珍秘(重三) |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博雅堂寶玩印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堯封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惠泉山樵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朝鮮人(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游方之外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煮茶亭長 |
| 收傳印記 | 蘇舜欽 | 舜欽(重十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虛朗齋(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逸民(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子京家珍藏(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元汴氏審定真跡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元汴印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元汴印(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元汴印(重四)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氏子京(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叔子(重四)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墨林父祕笈之印(重五)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墨林鑑賞法書名畫(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項墨林鑑賞章(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棱嚴精舍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嵩笠生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新宇(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會心處 |
| 收傳印記 | 金章宗 | 群玉中秘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誠思齋 |
| 收傳印記 | 趙鼎 | 趙氏子子孫孫其永保用 |
| 收傳印記 | 趙鼎 | 趙氏藏書(重十四)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重三)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子(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山人(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外史(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祕玩(重五)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堂(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硯癖(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項季子章(重二)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墨林嬾叟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鴛鴦湖長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隱居放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檇李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檇李項氏士家寶玩(重一)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癖茶居士 |
| 收傳印記 | 安岐 | 麓村 |
| 收傳印記 | 項元汴 | 蘧廬(重一)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八徵耄念之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三希堂精鑑璽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太上皇帝之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古希天子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石渠定鑑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石渠寶笈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宜子孫 |
| 鑑藏寶璽 | 宣統帝 | 宣統御覽之寶 |
| 鑑藏寶璽 | 宣統帝 | 宣統鑑賞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珍秘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乾隆御覽之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乾隆鑑賞 |
| 鑑藏寶璽 | 宣統帝 | 無逸齋精鑑璽 |
| 鑑藏寶璽 | 清仁宗 | 嘉慶御覽之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壽 |
| 鑑藏寶璽 | 清內府印 | 寧壽宮續入石渠寶笈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寧壽宮鑑藏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樂壽堂鑑藏寶 |
| 鑑藏寶璽 | 清高宗 | 寶笈重編 |
石渠宝笈续编(宁寿宫),第五册,页2625;故宫书画录(卷一),第一册,页27。
宋代米蒂在《宝章待访录》对《自叙帖》中有著录:“右在湖北运判、承议郎苏泌处,前一帖破碎不存,其父舜钦补之。”
宋代黄伯思在《东观余论》中也有著录。
清代安岐在《墨缘汇观》中对《自叙帖》有著录,言:“大草书,墨气纸色精彩动人。其中纵横变化发乎毫端,奥妙绝伦,有不可形容之势。”
怀素狂草书《自叙帖》高清大图局部
怀素大约在三十二岁时,步行走出湖南赴长安,去拜谒名师,寻求进一步的发展。到长安后看到不少难得一见的“遗篇绝简”,也结交了许多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怀素为人正直,性格洒脱,又具备极好的书法造诣,在四处游学之时得到了许多名流公卿、书法大家的欣赏和赞扬,为此特意写下诸多的颂扬之词。
怀素在长安大概居住了五年的时间,约在唐大历七年(公元772年)十月准备离开,途经洛阳。怀素最仰慕的狂草大师张旭生前常在洛阳活动,他特意造访洛阳以缅怀追思张旭。未曾料到在洛阳恰巧遇到张旭弟子颜真卿,颜真卿是佛教信徒,善与僧人交往,同时怀素还是他同学邬彤的弟子,颜真卿对怀素甚是热情。见到怀素的狂草书法甚至能达到先师张旭的水平,对其更是器重,在感叹之余应怀素之请,为《怀素上人草书歌集》作序。怀素以此歌集为基础,于唐大历十一年或十二年(公元776或777年),写成《自叙帖》。
《自叙帖》是怀素中年时期最著名的作品,文中记录了他的求学习书经历以及创作经历,后半篇则是记录了“当代名公”颜真卿、戴叔伦等对他狂草书法的称赞以及颂文。和《古诗四帖》以肥为美相比,《自叙帖》践行了杜甫的格言“书贵瘦硬方通神”,呈现一种以天然手法去雕饰的瘦劲美,线条所到之处更显险劲老辣与奇倔。
在用笔上,《自叙帖》是极为丰富的,它使用了笔法中的中锋、藏锋、逆锋、方笔、圆笔、轻重、徐疾等等,如果进一步概括,即深度涵盖了提按、绞转和平动这三大用笔的基本法则。平动是书写任何字体都离不开的基本运动方式,而绞转、提按却是草书摆脱章草、小草,走向独立的书法形态的关键。在《自叙帖》中,除了实笔线条的平动外,虚笔、牵丝之处尽是绞转和提按的变化。怀素对细线的圆润之意理解到了极致,他用修长而又均匀的线条展现了独特的自我风格,巧而不媚,细而不薄。
在章法上,《自叙帖》也是很特殊的,它包含了直线式行款、斜线式行款、曲线式行款,参差错落,交相辉映,力反中庸,法无定法,对于初唐尚法的书学精神绝对是极富叛逆精神的。在字形大小的对比上,《自叙帖》更是比《古诗四帖》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戴”“轴”“来”“殿”“目愚劣”“皆辞旨激切”等等,就这些字单独而论,大字如斗,字字飞动。
在结体上,书法的结体取势主要是针对汉字结构的把握和字形处理方面,结体偏重于汉字内部的结构部件及其比例大小的处理,取势更加观照字体的外部形态特征。而《自叙帖》在结构上处理字时部件较为灵活,长短大小、穿插错落一任自然;字内、字间姿态万千,字的重心、松紧、外观空间与字内空间处理以圆为主,间用方、尖、多角等不规则空间布局和分割,在结体取势方面灵活多变。
在墨法上,《自叙帖》浓淡相宜,大片的“枯”笔效应更是凝造了刚烈惨淡、飞白奋跃的意境。如第11行的“心胸略”三字,第35行的“夫草”等字。《自叙帖》 的艺术表现并没有千变万化,将墨色表现到极致,而是通过调节书写速度的节奏起伏来展示其墨色变化。在墨色的表现上,虽没有刻意的凸显但却达到了自然纯朴的原始美。
吴宽在《自叙帖》跋语中有这样一段话:“昔山谷作字,苏长公从旁赞之,钱穆父云:惜不见怀素自叙。长公不以为然,后山谷获见之,始深叹服,而书遂进。”
李白有诗赞曰;“少年上人号怀素,草书天下称独步。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吾师醉后倚绳床,须臾扫尽数千张。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一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神鬼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电,状同楚汉相攻战。”
元代项穆《書法雅言》有评价:“独其《自叙》一帖,粗鲁诡变,且过郁浊,酷非平日意态。"
明代文微明评价:“藏真书如散僧入圣,狂怪处无一点不合轨范。东坡谓,如没人操舟,初无意于济否,是以覆却万变,而举止自若,《自叙帖》盖无毫发遗恨。”
清代乾隆有题:“藏真字书豪迈中有淳穆之氦,此其所以神也。"
清代安岐跋曰:“墨气纸色精彩动人,其中纵横变化发于毫端,奥妙绝伦有不可形容之势。”
清代张庭济《清仪阁题跋》中有:“素书《自叙帖》年四十一,究以狂怪取憎。”
怀素至今有两件名震天下的作品流传于世。一件作品是他40岁时候为自己写的《自叙帖》,此作被誉为"天下第一草书”,为中华十大传世名帖之一,是怀素流传下来篇幅最长的作品,在书法史上享有盛誉;另外一件是怀素62岁写的《小草千字文》纸本真迹,也就是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一小草"的"千金帖"。这两件名作是收藏界的稀世之宝。《自叙帖》在大草或狂草领域达到了自汉末魏晋以来的第二个高峰,与张旭的狂草作品共同构成了唐代狂草的制高点。怀素在《自叙帖》中,一变晋人草法,创造性地将篆书笔法融入狂草,后人称其为“草篆”,后世草书名家多有借鉴。《自叙帖》是对尚法书风的彻底否定。这种否定正是书法艺术、书法观念向高层次发展的必然结果,站在今天的历史角度来看,《自叙帖》所创造的就是今天所标榜的“现代精神”,一种充满个性创造力和藐视前人审美原则的人格力量。《自叙帖》自唐末五代以来一直是草书领域的热门法帖,在中国草书史上承前启后,在书法艺术领域影响深远。
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怀素《自叙帖》是否为真迹
1983年《文物》第12期发表了启功先生的文章《论怀素〈自叙帖〉墨迹本》,指出《自叙帖》墨迹:“现在看到重摹者有意影射苏藏本的行为,知摹者不是专为留一个真帖影子,而是要伪造冒充来欺骗人,那便直接称它是伪本,也并不算不公平了。”1991年5月,启功先生又写了《论怀素〈自叙帖〉墨迹本与宋刻本》一文(《启功全集》第三卷),再次阐述了自己认为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怀素《自叙帖》是重摹本而非真迹的观点。
傅申在台湾典藏公司版《书法鉴定》中认为: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本《自叙帖》是写本而并非文彭摹本,宋明人的题跋都不是伪造,台北故宫博物馆藏本《自叙帖》是水镜堂刻本的母本。傅申通过反复地将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本与流日半卷本及契兰堂刻本这三本传本进行对比,总结出三者难分真伪优劣,三本《自叙帖》都是出于同一手笔经三度映写的三胞本,并无真迹。怀素本人存在重复书写自叙帖的可能性,但是绝无任何两本可互相套合。因此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本并不是怀素亲笔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