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行书《张好好诗》卷

杜牧 / 北京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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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杜牧行书张好好诗卷

作品作者:杜牧

创作时间:唐代

原作尺寸:本幅28.2x162厘米

原作材质:纸本(硬黄麻纸)

收藏位置:北京故宫博物院

  《张好好诗》卷,是唐代诗人杜牧唯一传世墨迹,也是稀见的唐代名人传世书法作品之一。内容为杜牧题赠歌妓张好好五言长诗《张好好诗》并序,行书,用硬黄麻纸书写,纵高28.2厘米,横长162厘米,每行八字不等。

  该卷全貌为绢装手卷 ,仍保留北宋内府装潢式样。其递藏有绪,上有宋徽宗赵佶、明代收藏家张孝思、清代大臣年羹尧及现当代收藏家张伯驹等人的题跋及宋宣和内府、清内府等鉴藏印。 诗帖笔墨形质、情趣与诗文情感、神韵互为表里、相得益彰,呈现出气格雄健之美,被誉为“樊川之亲笔,人间之至宝”。 现为中国“一级甲等”文物,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创作背景

  作者杜牧(803年-约853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大和二年(828年),杜牧考中进士,大和三年(829年)到江西观察使沈传师手下做幕僚。 沈杜两家是世交,杜牧经常到洪州(今江西南昌)沈府做客,在那里结识了歌妓张好好。那时,好好年方十三,因擅歌舞受到沈传师怜爱,将她迁入官方乐籍。其后三四年间,杜牧与好好多有交往。大和六年(832年),好好十六岁,被沈传师之弟沈述师纳为妾。大和七年(833年),沈传师升任吏部侍郎,手下幕僚各奔前程,杜牧受淮南节度使牛僧孺辟召,到扬州任职。

  大和九年(835年)四月,沈传师病逝;八月,杜牧被任命为监察御史,到东都洛阳上任。当年秋天在洛阳东城,三十三岁已须发斑白的杜牧与十八岁的张好好不期而遇。五年前色艺双绝受到沈家宠遇的张好好,已被沈述师遗弃,流落市井以当垆卖酒为生。杜牧念及与沈传师和张好好当年交往之事,感旧伤怀,题诗赠之。

作品内容

  杜牧书《张好好诗》共48行322字, 释文如下:

  张好好诗并序

  牧大和三年佐故吏部沈公江西幕。好好年十三,始以善歌舞来乐籍中。后一岁,公镇宣城,复置好好于宣城籍中。后二年,沈著作述师以双鬟纳之。又二岁,余于洛阳东城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故题诗赠之。

  君为豫章姝,十三才有余。

  翠茁凤生尾,丹脸莲含跗。(注:《樊川文集》作“丹叶莲含跗”)

  高阁倚天半,晴江连碧虚。(注:《樊川文集》作“章江联碧虚”)

  此地试君唱,特使华筵铺。

  主公顾四座,始讶来踟蹰。

  吴娃起引赞,低徊映长裾。(注:《樊川文集》作“伭徊映长裾”)

  双鬟可高下,才过青罗襦。

  盼盼乍垂袖,一声离凤呼。

  繁弦迸关纽,塞管引圆芦。(注:《樊川文集》作“塞管裂圆卢”)

  众音不能逐,袅袅穿云衢 。

  主公再三叹,谓言天下殊。

  赠之天马锦,副以水犀梳。

  龙沙看秋浪,明月游东湖。

  自此每相见,三日以为疏。(注:《樊川文集》作“三日已为疏”)

  玉质随月满,艳态逐春舒。

  绛 唇渐轻巧,云步转虚徐。

  旌旆 忽东下,笙歌随舳 舻。

  霜凋谢楼树,沙暖句溪蒲。(注:“霜凋”后有“小”字,被书者在右侧划点表示删去)

  身外任尘土,罇 前且欢娱。(注:《樊川文集》作“罇前极欢娱”)

  飘然集仙客,讽赋期相如。(注:两句间有“著作任集贤校理”小字,《樊川文集》作“著作尝任集贤校理”;“期相如”,《樊川文集》作“欺相如”)

  聘之碧玉佩,载以紫云车。(注:《樊川文集》作“聘之碧瑶佩”)

  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

  尔来未几岁,散尽高阳徒。

  洛阳重相见,绰绰为当炉。(注:《樊川文集》作“洛城重相见,婥 婥为当垆”)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

  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

  门馆恸哭后,水云愁景初。(注:《樊川文集》作“水云秋景初”)

  斜日挂衰柳,凉风生座隅。

  口口口(洒尽满)襟泪,短章聊口口(一书) 。(注:《樊川文集》作“洒尽满衿泪” )

题跋与钤印

  题跋

  此卷画心前有题签两条,一是在引首 ,有清梁清标题“唐杜牧之张好好诗,蕉林珍秘,上上神品”;二是在前绫隔水 上,有宋徽宗赵佶 题“唐杜牧张好好诗”,瘦金体,金墨,下方钤 有徽宗“双龙”小玺。

  此卷拖尾极长,但题跋甚少,仅有明张孝思观款“京口懒逸张孝思珍藏秘玩”、清年羹尧观款“双峰积雪斋年羹尧观”、元代观款数则,以及现当代收藏家张伯驹在卷末题《扬州慢》词一阕。元代观款共八行,依次是:“吴郡钱佑观于西湖”“寓吴伯颜观”“大梁班惟志与仲亨子正敬思同观”“严陵汪鹏升、永嘉薛汉同观”“大德九年吾衍观”。

  此卷元人八行跋文,是从其他作品上揭裱移配来的。张伯驹认为,元人诸跋揭裱自《褚遂良临兰亭序》。 书画鉴定家徐邦达则认为,元人诸跋是被人从唐赵模《千字文》卷揭裱移配到《张好好诗》卷上的,时间是在清乾隆之前。 学者王家葵2015年发表《张好好诗卷后元人观款移配问题补苴》一文认为,元人诸跋被人从唐赵模《千字文》移花接木到《张好好诗》卷,应该发生在该卷收藏者清宋荦死后到该卷被清乾隆《石渠宝笈 ·初编》著录之间,更可能发生在宋荦 卒后至年羹尧被抄家之间。

  明代书画家董其昌曾为此卷题跋。清王士祯在《分甘余话》中记载,他曾见过董其昌的题跋内容。王家葵认为,董跋被移走,元人诸跋被移入,其动机大概是当时董其昌的字能卖高价。

  钤印

  此卷鉴藏印有:“弘文之印”(一般认为是宋之前印,印主尚无确论);宋“御书”葫芦印、“宣和”“政和”连珠印、“宣和”“政和”长方印、“内府图书之印”及“宣和御览之宝”等;宋贾似道钤有“秋壑图书”印;明项元汴卷首钤“项子京家珍藏”“天籁阁”“项元汴印”“项墨林鉴藏玺”诸印,卷中钤“项氏子京”“墨林项季子章”诸印,卷后钤“项叔子”“项墨林鉴赏玺”“子孙永保”“项子京家珍藏”等印;明张孝思钤有“张孝思”“张则之”“张孝思赏鉴印”等;清梁清标钤有“蕉林居士”“蕉林玉立氏图书”两印;清宋荦钤“宋荦审定”;清年羹尧钤有“年羹尧”“年羹尧字亮工号双峰”两印;清乾隆、嘉庆、宣统三朝钤有三帝御览及清内府“石渠宝笈”等鉴藏印11方(朱文);现当代收藏家张伯驹钤“张伯驹印”和“张伯驹珍藏印”,张伯驹夫人钤“吴郡潘素”印等。

  此卷上“张氏珍玩”“北燕张氏珍藏”两印,因无明确指向,尚不知两印的主人,学界有两种推断,一说是元代鉴藏家张晏,一说是元代收藏家张金界奴。

递藏与著录

  递藏

  《张好好诗》卷北宋徽宗时被收入宣和内府,后转经宋贾似道,明项元汴、张孝思,清梁清标、宋牧仲,落入清年羹尧之手。乾隆年间(1736—1796年)入藏清内府,乾隆年间收入《石渠宝笈·初编》。1924年,溥仪将此卷携出宫外,流散于东北。 在1945年“长春小白楼文物流失案”中,该卷被伪满洲国匪兵王学安窃得,埋藏于地下,后流入天津古玩商人靳云卿手中。1950年,该卷被张伯驹花重金购得。 1956年,张伯驹、潘素夫妇将该卷连同晋陆机《平复帖》、宋范仲淹《道服赞》等8件古代法书精品一起,捐赠给了国家;国家文物局将之调拨至故宫博物院收藏至今,现为国家“一级甲等”文物。

  著录

  《张好好诗》卷曾先后著录于:北宋《宣和书谱》 、宋(佚名)《悦生所藏书画别录》,明代汪珂玉《珊瑚网》、张丑《清河书画舫》,清代顾复《平生壮观》、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王士祯《分甘余话》、陆时化《吴越所见书画录》 、吴升《大观录》、叶奕苞《金石录补》、乾隆内府《石渠宝笈·初编》 ,现当代张珩《木雁斋书画鉴赏笔记》 、张伯驹《丛碧书画录》、徐邦达《古书画鉴定概论》等。

  明代汪珂玉在《珊瑚网·书录》中引用董其昌题跋,说《张好好诗》卷最后两句“字漫不可摹”。 清代顾复在《平生壮观》中也提到《张好好诗》卷后边有“两句字不可读”,但没有伤害到整体风貌。 张伯驹在《丛碧书画录》中说“此卷曾埋于地下,有一二印章颜色稍霉暗,字丝毫无损。”

艺术鉴赏

  近代以前鉴藏家对《张好好诗》卷艺术特色论及较少。《宣和书谱》评价说“(杜牧)作行、草,气格雄健,与其文章相表里”,认为杜牧书法和诗歌神韵一致,有雄健之美。 明代书画家董其昌题跋中称“樊川此书深得六朝人风韵”,认为在颜真卿、柳公权之后,杜牧和温庭筠也可称作书法名家。 清代书画鉴藏家顾复赞叹“牧之此诗,纸墨颇佳,书成欲舞”。

  在点画用笔上,该卷“中截丰实”,丰厚古雅;同时,通过提与按的夸张表现、徐与疾的强烈对比、方与圆的大胆运用,加上特有的“沉肩”(如“见、凋”等字的横折笔)、“枯笔”与“破笔”(如“楼、书、半”等)、“扫笔”与“刷笔”的使用,也呈现出笔法之奇特。

  在结体取势上,该卷使用了非常规的结字方式,杜牧将这种强烈的对比关系应用在一个字间,或者相邻的前后字间,通过收放聚散(如“张”字左收右放,“好”字中间散开、笔画聚集两边等)、主次关系倒置(如“梳”字左边显著大于右边等)和空间与虚实的对比(如“娃、游、馆”等),创造出“字法跌宕”的奇趣。

  在章法布局上,该卷初见比较平淡,通篇各字都独立存在、互不连带,但通过轻重、大小、开合的对比使用,字虽然大小不一,却能错落其间,任之自然,使全篇行气贯通、气势连绵,表现出刚柔相济的自然之美。

  在气韵神采上,该卷开头书写时用笔精细,抹尖了笔锋细腻刻画,行笔谨慎克制、温雅灵动,却也因过于一本正经、谨慎从事而显得放不开,线条如同胶住一般,又如同卷刃一般,如“牧”、“故”、“好”字的右部,转动无力,收束紧张,停顿勉强,甚不明快。后边随着感情的涌动,转为粗犷奔放,从墨迹的枯润和行笔的疾徐,仿佛能看到诗人的感怀伤情在笔下自然流露,结尾处信笔游缰又不失骨力,情感的抒发愈加浓烈。 从平稳庄重,到恣肆动荡,情动于心,意达纸墨,该卷气格雄健,跌宕自然,是一幅动人的“尽情之作”。

名家点评

  宋徽宗赵佶主编的《宣和书谱》论称:“(杜牧)作行、草,气格雄健,与其文章相表里。”

  明代书画家、书画鉴赏家董其昌在《容台集》中说:“牧之书《张好好诗》,深得六朝人风韵。余所见颜(真卿)、柳(公权)以后,温飞卿与牧之亦名家也。”

  清代书画鉴藏家顾复在《平生壮观》中称:“牧之此诗,纸墨颇佳,书欲成舞。”

  张伯驹在《丛碧书画录》中说:“樊川真迹载《宣和书谱》只有此帖,为右军正宗,五代以前、明皇以后之中唐书体。”

  当代书画鉴定家启功在其《论书绝句百首》之五十五中咏叹该卷:“诗思低回根肺腑,墨痕狼藉化飞腾;满襟泪溅黄麻纸,薄幸谐谈未可听。”同时在诗后自注中写道:“杜牧自书《张好好诗》真迹,其结句云:‘洒尽满襟泪,短章聊一书。’此卷硬黄麻纸,磨痕浓淡相间,时有枯笔飞白,中有点定之字,知非出于他人重录。斯樊川之亲笔,人间之至宝也。唐代诗人字迹,即石刻本,且半属依托者,尚不易多见,况豁然心胸,丝毫无容置疑,若此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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